摘要：新冠疫情发生这两年多，经济发展受阻，艺术市场也没能例外。我们先来看一组ARTPRO和雅昌艺术网统计的数据：2020年内地画廊的销售情况好过2019年，艺术品拍卖的全年成交也同比超过2%。而同年海外艺术市场受到疫情的影响和伤害却十分明显，画廊...
新冠疫情发生这两年多，经济发展受阻，艺术市场也没能例外。我们先来看一组ARTPRO和雅昌艺术网统计的数据：
2020年内地画廊的销售情况好过2019年，艺术品拍卖的全年成交也同比超过2%。而同年海外艺术市场受到疫情的影响和伤害却十分明显，画廊及艺博会的销售额同比2019年减少了20%，艺术品拍卖成交额同比减少了30%以上。
2021年，随着人们逐渐习惯了疫情下的工作和生活，海内外艺术市场均得到了明显的恢复。内地拍卖市场的年成交总额同比2020年或2019年都增长了44%以上，画廊销售额也超过2020年；海外画廊的销售业绩同比2020年增加了18%，艺术品拍卖成交额同比2020年增长了68%，同比疫情前的2019年甚至都超出了18%。
整个艺术市场似乎已经不再理会新冠疫情的干扰了？事实上，今年内地艺术市场正在遭遇到疫情带来的前所未有的阻力。活动延期缩减、投资信心不足、卖家惜售、被动上拍作品增多、市场流动性差等关键词或许成为主旋律。
纽约佳士得“安妮‧巴斯珍藏”与“二十世纪艺术晚拍”火热开场，与国内平淡的春季艺术市场形成鲜明对比。
01
内地市场忧虑重重
活动延期缩减、“停摆”
2021年底由南非蔓延开来的新冠病毒变种“奥密克戎”，以更快的传播速度和较低的致死率瞬间传遍了全世界。针对病毒的这一新变化，今年以来，海外各国多已逐渐放开了防控限制，经济发展在复工复产中渐渐回到了疫情前的状态，艺术市场更是出现了“报复式”的消费热情。
在最近举行的香港春季拍卖会上，苏富比创下其史上第二高的单季拍卖成交额38.52亿港元。几件十分罕见的艺术精品拍到了惊人天价：一颗15.10克拉蓝钻成交于4.51亿港元；一幅张大千青绿山水绘画作品《仿王希孟千里江山图》拍出3.7亿港元，创出张大千作品史上最高拍卖价；一方乾隆最贵重宝玺“乾隆御览之宝”以1.53亿港元卖出。
“乾隆帝御宝太狮少狮钮寿山石玺”落槌瞬间
随后不久，纽约佳士得将一幅安迪•沃霍尔的作品《枪击玛丽莲（鼠尾草蓝色）》拍出了1.95亿美元（约合13.12亿元人民币），创下世界艺术品拍卖史上的第二高价。而其拍卖场内人群的熙熙攘攘、满堂而坐，的确是两年多以来没有见过的场面。
安迪•沃霍尔《枪击玛丽莲（鼠尾草蓝色）》1964 年作
压克力 丝网油墨 麻布、101.6 x 101.6 cm
成交价：1.95亿美元（约13.12亿人民币）
反观今年的内地艺术市场，能不能超越2021年的不俗战绩？防疫“奥密克戎”的新难题也许将使得人们对此忧虑重重。
今年初的几个月间，“奥密克戎”攻击到国内几大经济重镇，使当地的艺术活动均无法举行，画展、艺博会、拍卖会纷纷延期。上海作为国内艺博会规模最大、艺术品拍卖位列第二、艺术收藏地位名列前茅的城市，遭遇到了从未有过的经济和艺术活动的完全“停摆”，其连带效应影响到整个长三角经济带甚至全国的艺术市场。
嘉德四季60期宣布短时延期
近期北京的疫情防控升级又使“艺术北京”、“画廊周北京”、“JINGART”等艺博会无限期推迟；原定近期在京城举办的“四季拍卖”或“春季拍卖会”都已经延期。每年最为火爆的五、六月春拍旺季如今没有了一丝信息，春拍再现2020年情境将推迟到下半年举办已经没有了悬念。北京是国内艺术品拍卖、艺术画廊古玩店与收藏群体规模最大的城市，其市场“停摆”对于国内艺术市场的影响更是雪上加霜。
由于这次疫情出在了上海和北京，又遇到“奥密克戎”新难题，艺术市场遇到的麻烦或许会大过2020年。最近在微信朋友圈里，满眼都是画廊与拍卖行们的“愁容”。
北京保利春拍2022年即将上呈的现当代艺术精品
喻红 《繁衍》 1999年 185×230cm 布面油彩
02
投资信心不足、卖家惜售
市场缺乏流动性、买气不足
上海等经济重镇的封控防疫势必会影响到众多企业的经营和人们的收入。对“奥密克戎”的防控面临着新的挑战，人们普遍产生了对于能否及时、有效地将疫情遏制住而不影响到经济发展与百姓生活的疑虑。对任何一种投资的行为，投资者考虑最多的是未来市场趋势是否具备确定性。未来防控结果的不确定和经济下行的压力势必也会影响到艺术收藏者们的投资信心。出于对市场的忧虑，卖方也许不愿意卖出珍贵和高档的艺术精品，而买家也不会出大价钱去购藏。
疫情下除了卖家惜售，也许还会出现另一种可能：当疫情造成企业经营困难，缺乏必要的现金流时，企业家们往往会不得已地卖出自己的藏品。而为了成交更有把握，卖价也不会很高。因此，在经济环境不好时，市场上常会遇到一些物美价廉的艺术精品与生货。拍卖行作为中介，经济状况好时会吸引到买家的资金，而在经济不好时更容易收到卖家的藏品。或许，今年下半年的拍卖会上就会出现一些被动拍卖的艺术品。
北京保利春拍2022年即将上呈的现当代艺术精品
闫平 《青庄稼》 2003年 180×200cm 布面油彩
除投资信心以外，市场流动性也是艺术市场兴旺与否的要素。今年的疫情以及海外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影响到了国内的证券市场。几个月来，A股一直跌跌不休，上证指数最多从一年内的高点下跌了23%，创业板下跌了41%，创下了近两年的低位。未来经济状况的不确定，也影响到股市投资者的信心。由于艺术收藏者中很多同时也投资证券，股市中的盈利有利于持续购藏艺术品。历史经验表明，股市好，艺术市场一般都会火爆；股市差，艺术市场就会出现颓势。因而，若今年的证券市场一直萎靡不振，势必会牵连到艺术市场。
嘉德四季60期拍品
清雍正 仿汝天青釉葵口尊 D 12.6
“大清雍正年制”款
来源：补缺楼高丰先生（1904-1994）旧藏
今年内地的艺术市场遭遇到疫情带来的前所未有的阻力。各类艺术展览交易活动的延期和缩减，收藏者的信心不足，市场缺少流动性，货源不足，买气不足，也许会成为市场的主旋律。艺术市场的交易量和成交额在“浴火重生”中超越2021年的难度恐怕很大。相比前两年，内地艺术市场的增速或许也将第一次落后于海外艺术市场。
作者简介：
季涛，艺术市场资深研究学者
编辑｜余一
图片｜ 佳士得、苏富比、中国嘉德、北京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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